钟太不愿意,钟老太太就去跟钟先生告状,这也是两人之间关系越来越差的导火索。
钟太年纪轻轻没了,钟老太太功不可没。
钟老太太每次看我来,嘴里骂得可难听了:「你这个贱货!都是你挑拨离间!你不得好死!等我出了这个屋,我要你好看!」
几日后,她的确出了这个屋,但没法要我好看了。
钟先生送给总督太太的玉镯,是个假货!
这里面自然有我的手笔,那个镯子是我换的。
总督把原本给他的军需订单,给了白航羽。
钟家一时摇摇欲坠,钟先生心里窝火,就去赌,被人设套,把钟宅都给输了进去。
赌场来收房子时,家里的佣人都各自离开了,钟老太太瘫痪在床,可没人管她,她是被赌场的人,从钟宅里抬着给扔出去的。
钟先生此时才明白过来,那个镯子肯定与我有关,他想找我算账。
此时我早带着阿弟,在白航羽的安排下,登上了去往大洋彼岸的轮船。
「阿姐,我们要去哪?」阿弟已经长大了一岁,他稚气未脱的拉着我的手,眼里是对未来的恐惧和期待,他从没见过这么宽阔的大海。
「去读书。」我说,白航羽给我们都安排了学校,他说阿弟小,你也不过十七岁,上学还来得及,不要像我姐姐那样被困在后宅,蹉跎了一生。
我很感激他,我原本是想把钟太的嫁妆交给他替阿弟保管的,白航羽却说,他是个刀口舔血的人,说不定哪天忽然就死了,钟太的嫁妆我管着他放心,不只是钟太的嫁妆,他还给了我一大笔钱,叫我帮他存在瑞士银行,他说他现在能相信的人不多,我是其中一个。
我很感激他和钟太,若不是他们,我现在还在底层苦苦挣扎。
朱莉曾说我出身差,李嫂也说我不如朱莉懂男人,她们都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卑微低贱!
其实他们都错了,出身差我无法改变,不懂男人却知道该如何明哲保身、顺势而为,就够了!
如今谁能说我过得不如朱莉?